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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谈遗失已久的蚩尤精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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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摘 | 浅谈遗失已久的蚩尤精神：一同走入神秘、诡异的巫蛊世界（上）
接上回：上车时，老头说想睡觉坐到前面去了，可我认为他看出点什么才这样做，感激之情也油然而生。来到茶峒是凌晨四点多，温雅雯建议先去她家休息，天亮了才去苗寨。她家是开农家菜酒店的，爸妈听女儿这一介绍，马上把厨子叫了起来做苗族美食。她老爸叫温福财，名字和人倒是蛮贴切，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的和气，看了我和他女儿一眼吩咐老婆拿万花茶来招待客人。“啊，万花茶旅程司机端的预约单怎么找？”“对啊，就是万花茶！雯雯同学长这么精神，肯定要拿玩花茶来招待她。”
我就纳了闷：教授才是最珍贵的客人，怎么会因为我而拿万花茶呢？更奇怪的是温雅雯竟然连耳根子都红透了，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跑开了。还别说，这万花茶真是好喝，不仅清香沁人心脾，茶水是玫瑰色，茶具中那透明如玉的四片万花茶宛若花虫鸟兽、栩栩如生，喝一口甜甜的、酸酸的，余馨经久不散，人立马神清气爽。
教授和温叔特谈得来，还一起抽起了水烟筒，那热乎劲就差称兄道弟了。说着、说着，教授谈到了一个叫问天寨的地方。“啊，问天寨？”这一惊一乍的，连我都吓了一跳，难道问天寨是阴间地府吗？看着温叔一脸诧异，教授问道：“怎么呢？我听说那有蛊婆葬礼，所以才连夜赶来去了解苗族真实的丧葬文化。”温叔说问天寨是蛊婆聚居之地，山寨苗王有高深莫测的法术，远近苗人求仙问卦都去那所以才叫问天寨。寨民是生苗，一般不同外界交往，外人不经允许进寨绝对会中蛊。
教授却不以为然，说我们是去宣扬苗族文化是好事，寨人不会为难的。温叔说蛊妇如果不放蛊会得病，连续三年不放就会招蛊虫反噬而一命呜呼，为了保命不少蛊婆连亲人都害，何况外人呢？因此问天寨就有了另外一个恐怖的名字……蛊苗寨！
教授听了这三字表情变得非常凝重，黑着脸半天没做声。我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，问教授难道蛊苗是什么妖魔鬼怪吗？教授说前些时候系里有一位教授带几个学生来苗疆采风，在湘西十万大山中迷路了，误入守山老夫妻家，回到学校没一个月就全部同时死亡。
法医解剖以后，发现死者里全部都是蛆虫，五脏六腑和脑壳里都被咬得千疮百孔，简直是惨不忍睹……后来民族问题专家怀疑这对老夫妻就是——蛊苗！专家说蛊苗一族非常神秘，不信神佛只崇拜蛊与祖宗，认为蛊是世间万物之灵，蛊苗一族男女都会放蛊，一般散居于人迹罕至的大山中。因为喜放蛊，因此蛊苗一族与外界接触多，穿便服说汉语，他们害人时让你防不胜防，也许你身边的某人就是蛊苗……如果不小心得罪了蛊苗一族，你不知何时何地灾难会降临，那种煎熬时时刻刻吞噬着你的心，比死亡还可怕。我打了个寒颤，问蛊苗寨的蛊婆是蛊苗一族吗？
温叔说苗人有生、熟之分，生苗指一直生活在苗寨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，他们说苗语，彪悍、血性、义气而又异常团结，至今不与外族通婚，蛊苗寨的人多是生苗但不是蛊苗。熟苗是汉化了的苗人，除保留苗族服装、饰物和风俗饮食习惯，其它几乎与汉人无异，他们一家就属于熟苗。温叔叫我们不要愁眉苦脸，说寨里二百多蛊婆都归他岳母管，只要小心谨慎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。又叮嘱我们不要惹恼寨里苗王，他是远近闻名的‘巴岱雄’，其影响力和势力与岳母不可同日而语。（巴岱雄既苗巫师，说苗语，主祭祀。）
教授说我们去是了解苗族丧葬文化，不会惹事的。温叔想了一会，道：“教授，昨下午去寨里送货的人来我这逮饭，没说寨里死人啊！倒提起一件怪事，因蛊婆害人苗王在问天崖上秘密晒了一天草鬼婆。哎，一老妇临死前还要遭这罪，真是作孽啊。”
教授可能有点吃不准，说了声“失陪”就跑到外面去打电话。好半天教授才回来，说朋友以为老妇晒了一天必死无疑，所以才报了死信。吃早饭时，色香味俱全的苗家美味摆了一桌，我却一点都没动。听了这么多恶心、恐怖、诡异的事，有胃口才怪呢？
温雅雯不停劝我们多逮菜，说去问天寨要走十多里的山路，不动筷子可不行。教授也劝我，说社会就是一个丛林，适者生存、强者为王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，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了解真实的情况，为了避免中蛊去寨子只能吃干粮，不吃东西怎么行呢？
对啊，管那么多干什么？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！在她疑惑的眼光下，我迅速吃了两大碗饭，直到实在吃不下去才把碗放下。路上，教授提起了晒草鬼婆之事，温雅雯脸色一变，说外婆脾气暴躁，最不能忍受别人欺负孤苦老妇，外婆该不会和苗王起冲突出事吧？
大家分析极有可能，于是都加快了脚步朝寨子方向赶。草鬼婆既蛊婆，她们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，而该妇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，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。所有蛊婆死亡之后，剖开其腹必有蛊虫。一个多小时的山路，‘问天寨’三斗大黑字远远出现在眼帘，寨门上五颜六色旗帜随山风飘舞，门下有两苗汉腰胯苗刀来回巡逻。
进寨时我们被拦住了，守卫问我们进去有什么事？温雅雯对着年老汉子说：“嘎巴叔，我是雯雯啊，你不认得我了吗？”他看了穿便装的温雅雯一眼，“哎！”了一声手一摆示意可以进寨，也不知他为什么叹气。 没走多远一老妇把雅雯拦住了，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苗语，她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，道：“外婆为了维护别人被晒草鬼婆了，我们快点去问天崖救人！”
我边跑边安慰她，说我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，你外婆只晒了一天，还没晒死呢！晕，这么说不是幸灾乐祸吗？温雅雯可能只想着救人，没觉得我话有什么不对，只一个劲的死命朝山上跑。跑了一百多米他们三人都跑不动了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，温雅雯喊我不要在这里等快点上去救人要紧。七弯八拐跑到山顶，发现崖边大石柱上真绑了一位老妇，一条老狗不停围着她转圈。
老妇身穿黑色苗服，皮肤如千年古松皮，干枯而毫无生气。只剩下一张皮的脸则被一道道皱纹、一条条青筋爬满了……崖边山风一起，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一头黑发随之在空中摇曳，此情此景让人觉得特么诡异……我却顾不了害怕，跑过去解开绳子把老妇放了下来，那条老狗马上跑到老妇身边，用红舌头不停舔她干裂的嘴唇。
突然，旁边传出一个声音，可我没听懂是什么。掉过头一看，不远处的棚子里走一个苗族汉子，腰胯苗刀向我走来。他走到了我面前，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，又指了指地下的妇人，不停的说苗话。看到我不回答，苗汉怒了！抡起大拳头朝我袭来，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他对打起来。毕竟我学过强体术，经过开始的慌乱，后面越打越灵活，没就把他撂倒在地。
汉子没继续纠缠不清，他从背后取下牛角，对着山寨方向“呜呜……”的吹了起来。吹完之后我笑着朝装水竹筒指了指，汉子也回了我一个笑容，爽快的把竹筒递给了我。扶着老妇喝了一点水，她慢悠悠的醒了过来，朝我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。这时，温雅雯和教授也上来了，她猛的扑了上来，一个劲的死哭，还叫外婆不要丢下她不管……我说你外婆现在很虚弱，需要修养，你这样摇她对你外婆的恢复是有害的。温雅雯听了我的话，从我手臂接过她外婆，教授从包里拿出了一罐椰子奶和一瓶八宝粥叫我慢慢喂给老妇吃。过了十多分钟，老妇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，她说在梦中听到了召集苗民的牛角号，问是不是真有这回事。
教授说他听见了牛角声，既然迟早要面对，不如就在山顶把事情解决了再下去。没隔多久，一个身穿便装的大汉带着一群怒气冲冲的苗人上来了，和我对打的苗汉跑了过去，在便装汉子耳边说了几句话。他笑了笑，朝我们喊道：“各位汉族朋友，你们来问天寨玩我们热烈欢迎，可破外寨规就有点不合江湖道义吧？”大汉穿便装说汉话，应该是一个常在外边跑的人，他的话让我想起了爷爷说的江湖事。我走了过去，双手叉在一起二个大拇指朝他弯了弯，意思是上山拜寨主。
“五千年前九黎一家亲，今朝蚩尤村民来上香，一拜老祖万万年，二拜五郎筋斗云，三拜梅山法无边！”大汉一听大惊，双手回了一个江湖礼，道：“老祖遗训未敢忘，山野化民迎至亲，寨门早早开，苗家美酒格外醇。敢问法兄仙乡何处，师承何人？”
切口对了我不由大喜，知道他和梅山教派有千丝万缕的牵扯，我右脚朝前一大步，来了一个大弓步，右手捏紧拳头，大拇指朝东方弯了三下，这叫凤凰三点头，属于教派礼节。“教门兄弟在，四海皆为家，学法蚩尤界，老祖显神通。”
话刚说完，大汉说了几句苗话，手一挥众人都把苗刀收了回去，脸上愤怒表情换成了诧异。大汉走上前来，笑着邀请我们去他家吃午饭，说有要事相谈，话一说完就带着寨民离开了。他们一离开，教授马上过来问我是不是思尤村守护一族梁家的人。
守护一族？我告诉教授我真不知什么守护一族，但思尤村就我们姓梁，祖训规定梁家子孙不能入仕、经商，不得在外地成家立业。教授说那就是了，关于守护家族只是道听旁说，家族守到底护什么几千年都没人知晓，年轻一辈没听说也很正常，还是先把婆婆背回去才是正事。背一蛊婆在肩，这确实需要莫大的勇气，我当然不想干。
但我最年轻，身体素质又最好，看来这趟差事跑不了。婆婆好像知道我想什么，她苦笑一下说：“小伙子，怕我对你下蛊，对吗？放心吧，你是我外孙女的同学，又是我救命恩人，老婆子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？”话挑明了，我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心胸狭小，关键是不能当着同学怀疑她亲人，只好把婆婆背在肩膀，小心翼翼的朝山下走去。一路上只要碰到妇人，她们都想靠近我们说话，温雅雯和她们说了几句苗语，妇人们才没靠过来，只是远远的跟着。
走到婆婆家时，一个二十来岁，长得特别漂亮特别媚的妖精少妇说她对不起婆婆，一定要登门谢罪。婆婆家非常干净，可以说是一尘不染，老狗到了门坎边立马停住脚步，我怎么叫唤都不进门。把婆婆安排到床上之后，少妇跪倒在地，掉着眼泪把事情说了出来。少妇今年才二十五岁是外寨人，却已嫁了二个男人，却都莫名其妙的死去，寨人都说她是专门迷惑男人的狐狸精，就把她赶出了寨子。
不得已她来到问天寨，本来她对男人已经死心了，却在这里碰上了初中同学跟父亲来苗王家玩，在同学花言巧语、海誓山盟下又投入男人怀抱。这次，她为了保险悄悄的给男人下了情蛊，后来才知男人家有娇妻，自然不会跟她天长地久，仅仅想和她做露水夫妻。一个月后男人父亲找上寨子，要求把她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浸了猪笼以泄心头之恨。由于找不到实实在在的证据，苗王放过了少妇却追究婆婆的失察之罪……赔完罪少妇就离开了，婆婆把我和温雅雯叫到房内，看了看莫名其妙红脸的外孙女一眼，问道：“小伙子，你是不是在我女婿家喝了四片叶子的万花茶？”
我点了点头说喝了，还拍马屁说那个茶味道真好。婆婆朝着我笑了笑，一脸的慈祥，夸了我几句就说和外孙女有话要说，把我打发出去了。出了门，看到教授正在写稿子，司机则躺在竹睡椅上睡大觉。当然不能打乱教授的思绪，由于对蛊的无比忌惮，也不敢到外面随便溜达，我看到司机旁边有一床竹凉床，加上人实在困了，打算躺在上面小憩一下。朦胧中有人在摇我，打开眼睛一看是温雅雯，我问她什么事？
温雅雯红着脸问我是不是特无聊，在这聊天又会打搅教授，不如一起去外面走走。有熟人相陪欣赏苗寨风光，就没中蛊的可能，我当然欣然答应。出门之后，温雅雯就问在我对她有什么看法？为了不伤她面子，我只能说她身材好，人也温柔，良心也好，是个不错的女孩。温雅雯似乎很享受我对她言不由衷的赞美，把我带来到僻静处，叫我把眼睛闭上，说为了感谢我救了她外婆有礼物送给我。这是肉戏来临前的台词，我的心“砰砰……”跳得特么快，是金元宝，还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呢？
没隔多久，一张温润小嘴堵住我的嘴，还带着少女的体香，特好闻！哇，我居然被色女强吻了……不过，那甜甜的、糯糯的、麻麻的感觉真的很奇妙，眼睛一闭靓妹与蛊女的感觉都一样，还管她什么蛊不蛊......当我想进一步动作的时候，她拿开了我的手，温柔说道：“云霄，别这么性急好吗？外婆抱病在床有点很不放心，我必须回去了。”
她一走，我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，骂道：梁云霄你怎么这没出息呢？片刻温柔换一辈子的幸福，值得吗？回她外婆家时，我和苗王碰到一起了，他说是过来就邀请我们去他家玩的。教授见苗王来了，连忙起身相迎，说正想去拜访苗王，没想到苗王登门邀请真是不敢当。
温雅雯说要照顾外婆，改日再专程拜访。苗王也没计较，夸她是个孝顺的孩子，还说先前的事是不得已而为之，叫温雅雯千万不要记恨，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他。温雅雯说不会的，她外婆说了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，寨子没了规矩就不成方圆。看来事情不像妖艳少妇口中描述那简单，路上我又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苗王倒也痛快，事情的开始和少妇说的一样，她那男人父亲是附近大寨子的苗王，把少妇赶出问天寨是底线，婆婆怕少妇出寨后遭不测，也怕由此事引起苗民械斗，就把责任揽下来了。
苗王叫梁开平，四十岁的样子，脸上老是挂着那种憨厚、随和的笑容，家住在问天寨最高处二层吊脚楼里，老婆年轻漂亮带着一个七、八岁男孩在屋前迎接，说我们是苗寨最珍贵的客人。 我看了看下面的寨子，说苗王选址绝对是有讲究的，是快风水宝地。苗王笑着说风水不风水无所谓，房子修在上面是为了管理好苗寨，那家那户有点什么风吹草动，苗王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。走进堂屋苗王的脚步并没停下，带我们来到后面一个特雅致的小院，问我们喝什么茶。教授说了客随主便，苗王看了我一眼，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黑茶，说这是千两茶，是老苗王留下来的。我和教授都知道这茶的珍贵，端起滚烫的茶慢慢品尝起来。苗王说看到我的脸感觉有点熟悉，问我到底住哪里？他爽快我自然不藏着掖着，把我家的情况如实相告。
苗王急切的问我是不是守护一族的梁家人，我爷爷是不是叫梁成德？我问苗王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，难道你去过我们家吗？苗王说怪不得看我觉得熟悉，原来是师傅的爱孙，这千两茶还是师傅跑马帮时送的，师傅还从小教他梅山法术。话说完，苗王带着特灿烂的表情跑了出去，口中大喊老婆加菜、加菜，家里来了最最尊贵的客人。苗王一走教授苦笑一下，说受苗王礼遇以为是他面子，原来自己是粘了学生的光。苗王一进来，拉着我就走说要讨论一些梅山水师的事，我说自己连半桶水都不是，苗王又说那切磋下巫蛊武术总行吧！
被他缠得没办法，只好答应和他过几招。教授和司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，主动把院子里面的东西收拾利索。开始我们两人都是试探对方，动作自然慢，后来越打越快，我感觉到从未有的酣畅淋漓，仿佛忘了是在切磋，一招比一招快、一招比一招狠，当我使出‘五郎降虎’时，他正好也用这招和我对攻，眼看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，苗王一极狼狈的‘懒驴打滚’躲了过去，而我收招不及一下把篾斗盘撞倒了，里面的黄豆迅速散开。
我和苗王相视一笑，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味道！捡黄豆时我丢了一粒在嘴里感觉好香，我问苗王黄豆是怎么炒的，颜色那鲜艳吃起来却特香。苗王把我拉起来，说了几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字。“你 中 蛊 啦！”由于是本家，老一辈又是至交，我改口问道：“梁叔，我在寨子里连一口水都没喝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中蛊呢？”梁叔叫大家不要捡什么黄豆了，开始普及防蛊知识。
他说苗民千百年来一直有家家储存新鲜黄豆的风俗，其目的是为了不舒服时判断是生病还是中蛊，黄豆有腥味，中蛊之人味觉被破坏，吃新鲜黄豆时对腥味没感觉，自然觉得生黄豆香。我又吃了一颗还是觉得很香，教授他嚼了一颗不过马上吐了出来，说这黄豆真的有腥味。
真中蛊了！ 我人一下瘫倒在地，哭着说我连女人都没搞过，真的不想这么挂掉。梁叔叫我别急，说一定会帮我找出下蛊之人把蛊给解了。万一找不到，就回家找爷爷喝‘五雷符’水烧死体内的蛊。我想：对，爷爷是法力高深的水师，就找他把蛊烧死。
颤抖着拿出手机播出号码，接电话的正是爷爷，事情说完爷爷叫我不要担心，不管什么蛊他都能帮我治好，还说我的‘五雷符’效果比他的一点都不差，只是不能医者自医，然后叫我把电话交给梁叔。梁叔和爷爷通了好长时间电话，我却没心思听他们聊什么，努力回忆这蛊到底是谁下的，是怎么中的。电话讲完，梁叔让我回忆在寨子里跟什么人打了交道，我说就是来的四个人，寨里的人就是婆婆、看守和那个二十多岁的少妇。梁叔分析看守不会蛊，少妇死里逃生绝对不敢下，蛊婆很讲义气而我又是她的恩人也不会害我，除非她想我做她的外孙郎下情蛊还差不多。
我想起了温雅雯替外婆报恩的情节，按说她一这单纯的女孩不可能干这么邪恶的事情吧！看到我陷入沉思，他们问我想到了什么，特别是梁叔说中了情蛊特麻烦，即使杀死了蛊虫但下蛊者难逃厄运，如果两人不能相亲相爱一辈子，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我不想死也不想伤害温雅雯，在这情况下我不得不把与她交往的点点滴滴说了出来。院内三人听完哈哈大笑，说我真是魅力无穷，一到苗寨就有阿妹勾我。
对于他们的落井下石我特愤怒，说我不需要这样的艳福，稍微帮点忙也用不着以身相许……梁叔告诉我事出有因，万花茶是苗家阿妹用心制作出来的，阿妹把她对幸福的追求，对美好爱情憧憬，毫无保留地雕镂进花茶之中。假如阿妹有中意的小伙，便在茶杯里奉献给小伙四片万花茶，寓意:两朵‘并蒂莲花’，两朵‘凤凰齐翔’。我想起闭眼时温雅雯主动吻我的情节，难道是那时被下了情蛊？
跟她生活一辈子，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？再说他们一家这样算计，也太不光明磊落了。我和梁叔、教授交代了一句，说我去问清楚她为什么要给我下蛊，然后怒气冲冲往她外婆家赶。走到她外婆家看到温雅雯眼睛都哭肿了，正端着一碗米粉往屋里走。看到我满脸的愤怒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，说什么事情等下再说，她会给我一个答案的。这时屋内传出婆婆的声音：“梁家伢子，你和雯雯一起进来吧，外婆有话要和你们说。”看着温雅雯乞求的眼神，我心一下软了下去，接过她手中的碗先她一步走了进去。
婆婆的脸色好了很多，不过手脚不是很麻利，我只好小心翼翼的喂她吃米粉。吃完米粉婆婆又叫我拿漱口水，还叫我端着痰盂。嗽完口又叫我把痰盂倒到五十米外的小溪中，还要求我把痰盂洗干净，然后盛半痰盂清水端进来。怎么说她也是老人，给她干点事也是应该的，我心甘情愿把事做完，婆婆冲着温雅雯说道：“雯雯，外婆给你选的男人不错吧！不仅模样俊、良心好，还特别有教养，这样外婆也走得安心了。”
温雅雯冲到外婆怀抱，哭着说道：“外婆，我只要您好好活着，我不要什么臭男人…… ”她的话惹起了我心中无名怒火，我怒道：“温雅雯，好像我没求着哭着要求你喜欢我，还有我不想享受你的美貌与温柔，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。”婆婆把温雅雯推开，朝我射出两道非常阴冷的光，说道：“臭小子，你说什么？有种你就再说一句看不起雯雯的话！”我虽然害怕这寒光，但一想到爷爷可以解蛊，不由胆气一涨，眼神勇敢的迎了上去，道：“婆婆，事实胜于雄辩，下没下那东西你们心里非常清楚。”
婆婆也不示弱，干笑两声说道：“你不喝万花茶，雯雯会对你下痴情种吗？喝了茶你就要负责，否则你就不得善终！以后一心一意对待我家雯雯，知道吗？”这纯粹是强盗逻辑，喝茶前我又不知道万花茶里有那个意思，再说，哪有捆绑的夫妻啊？“婆婆，我来不是求你们的，其实情蛊可以解，可我怕伤害到温雅雯，所以来找两全其美的办法，你不要欺人太甚，我们梁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！”
婆婆果然是暴脾气，她指着我脸骂道：“臭小子，你找到我家雯雯这么漂亮的堂客，那是你家祖坟山开缝，几辈子修来的福气，你可不要不识好歹！要是你对雯雯不好，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…… ”温雅雯见外婆生气，马上替我求情：“外婆，云霄对我很好也很喜欢我，他一定会娶我的，您就别生云霄气了…… ”“雯雯，他真姓梁？”
温雅雯看着外婆一脸的诧异，问道：“外婆，姓梁有什么不对吗？”婆婆说：“姓梁没什么，可思尤村姓梁的就不一样了，他们守护一族的法术是巫术的克星！”此时我胆气更足了，洋洋得意对婆婆说道：“婆婆，我就是守护一族的梁家人，五雷符我也懂！”哪知婆婆不惊反喜，耐心的跟我解释：“小伙子，雯雯给你下的痴情种和情蛊不同，只要你们两人巫山云雨之后，情种禁忌就会消失，雯雯脸也立马会变更加漂亮，雯雯她想做你堂客但不想强迫你，所以求我不要对你下情蛊……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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